歌尽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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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扒一扒我丧心病狂的手残语文老师和话痨英语老师》(4)

*大别山going on。终于到期中考了应该快完了……这篇怎么被我写的那么长……


04

大别山里的日子,是昧着良心也当不得恭维的。白天下水插秧插得一身泥累得像死狗,晚上非但没有盛宴吃还被当做蚊子的盛宴,这让只去过东方绿舟过家家似的军训的少爷小姐们不禁叫苦连天。

当然,不包括我……

跟我一个住家的哥们是隔壁周老师班上的,头一天晚上半夜三更把我喊起来,轻悄悄说,你睡了没?

我睡的正香。梦里我左拥楚云秀,右抱苏沐橙,还没来得及享受叶神羡艳的目光,就被他喊醒了。我自然没好脸色,翻身扔给他一个后脑勺,说,已经睡着了,我好梦中杀人,千万别吵我。呼噜呼噜呼噜………………

他见我不打算搭理他,一脸苦相,掀了被子坐起来说,这蚊子的声音嗡嗡嗡嗡的,你是怎么忍得了的?我们学校就算夏天也没这么多蚊子啊。

我不答,心里暗自冷笑。我们学校无论冬夏,都有一只巨型蚊子常年盘桓,杀伤力胜这些乡野小虫十倍百倍。我常年遭受荼毒,已经百毒不侵……

就这样狗一样的日子过了四天,冯校长亲临视察,于是最后一天晚上,全年级的学生和老师都聚集起来,在一片空旷的营地里开了个篝火大会。

这在我们学校市中心是想也不敢想的。五百来个学生们乌压压地坐成一片,中间围着个篝火,黄澄澄的火光跳得冲天。因为没什么规矩,大家就这么乱糟糟挤着,嗡嗡地聊着天;老师们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各自交谈。

“安静,安静!篝火大会现在开始!……”不知道谁用扩音器在喊。

喧闹渐渐平息后,冯校长走到人群当中,清了清嗓子说,下面我简单说两句……

顿时人群里响起一片哀嚎。乱象中,唯有我们班淡定如常。怎么说呢,如果你也天天被黄Sir“下面我简单说两句”敲打你的忍耐神经,那冯校长的这点攻击力在你眼里也就不算什么了……

果然,这次冯校长也颇为识趣,只是概括性地讲了十来分钟,就扔了话筒给主持人说,下面大家就放开了玩吧!说着一溜烟回了人群里。

学生节目照例是些相声小品,也就是黄Sir不上,不然哪有他们班门弄斧的份儿;后来老师们也被起哄着送上了台,无非是些唱歌跳舞的老三样;倒是楚老师和苏老师,两个大美女一展歌喉,共献一曲《如果的事》让大家惊艳非常。

叶神原本跟男生们聊得好好的,结果苏美女一上去,他就托着腮帮子看呆了,全程都保持着神似复活节岛石像的面瘫表情;直到两位美女下场了他还傻愣愣地发呆,直到方锐老师羞答答地上台说,应大家的热烈要求,我来给你们唱《客官不可以》……才打了个激灵,收起那朦胧的眼神,换来身边林老师一个更加朦胧的微笑。

方老师不愧是能把波澜壮阔的世界史讲成搞笑动画片的男人,唱完以后场内已经雷倒一片,叶神扶墙作呕吐状,只有万年老好人林老师雷打不动地挂着微笑鼓掌。方老师看起来很满意,朝四面八方甩着飞吻,一边昂首挺胸走下了台。

下一个节目是郑老师的,他露了一手深藏不露的绝技,用响指打了一首甩葱歌,赢得了阵阵喝彩。喇叭音量调的太过,我们坐的离舞台近,因此伴奏响得有些震耳。于老师抱着腿坐在那里,我随后注意到他嘴里似乎在跟着哼些什么。绕到后面仔细一听,可不就是那甩葱歌的调子么?!

真是看不出来,这人平时古板得跟个老头儿似的,还会听这种死宅喜欢的口水歌。我一边盘算着这个消息能卖多少,一边漫无目的地在人群里兜着。

……

月上西桥,昏鸦归巢。

篝火热闹依旧,我心里却忽然涌起了几分伤感。

唉,这个叫啥。再热闹繁华也不是故乡,再好也不是熟悉的地方……死宅如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呆了四天。前些天累得没空胡思乱想,终于在回家的前天晚上我开始了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心里空空荡荡感慨万千。

普天下离家远行的游子,都是这种心情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抬腿朝人群外围走去。

——忽然,那无比熟悉的景象,嘣的一声跳入我的眼帘。

“……”

我心里顿时一片卧槽。

老喻抱着手机,满脸淡定地滑着屏幕,蓝荧荧的光衬托得他脸有些吓人;黄Sir抱着一包Party size的薯片,一会儿往自己嘴里塞一片,一会儿往老喻嘴里塞一片。

他一边咯吱咯吱的嚼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不论何时何地在做什么事都能滔滔不绝地保持着说话的状态,这也算是黄Sir独有的技能了。

仿佛一片白光扑面而来,让猝不及防、想趁机沉浸在乡愁里cos一把文艺青年的我痛苦地捂住眼睛。

这种闪瞎人眼的卧槽感,真是熟悉得让我泪流满面。

……这特么叫啥,此处心安是吾乡。

仅剩的愁绪也飞到了九霄云外,我挂着没擦净的两滴泪水和兔美酱般的犀利眼神回到了营地。

++

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第二天就要踏上归程,大家差不多是归心似箭地奔上了香甜的床铺。我苦逼兮兮地被指派了收拾现场的任务,只好任劳任怨地留下来清扫满目疮痍的营地。

除了年级组长叶神,其他老师都走得所剩无几,只剩下几个负责人在做最后的清点;我把鼓鼓囊囊的垃圾袋甩到地上,随后深吸一口气。

这样也差不多了。那么下面就……

“……州!文州!……”

黑暗里忽然隐约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我心里第一个冒出的是《杀死一只知更鸟》里男主在庆典后被拖进黑暗中的小树丛凄惨挣扎呼喊不知道被做了些什么的画面,反应过来以后才无语地抹去脑门上的汗。

这好像是黄Sir的声音——他难得这么慌乱。我心里一紧,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

映入我眼帘的是——

“文州!你不要睡过去!不要!”

黄Sir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声嘶力竭地大叫。

“我们还没有红尘作伴浪迹天涯,还没有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们还没有去过冰霜森林的尽头,还没有看过奥玛尔山的日落,还没有共赏千波湖的秀丽……!你怎么能死,我们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约定没有履行,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

老喻躺在他的怀里,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竭力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美得如同三月的桃花。他喘息着张口,断断续续地说,

“……这屎里……有毒……”

——以上为脑补。

事实是这样的。

老喻站在火堆边上捂着屁股,裤子褪了一半,看到我的到来,脸上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痕。

黄Sir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管药膏,惊悚地瞪着我,眼神仿佛看到韩文清只穿着一片叶子扭着腰款款朝他走去。

我突然牙痒痒的,好想往他嘴里塞一只大螃蟹。

“啊哈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嘴里念叨着,僵硬地扭头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呢,被黄Sir拎着领子一把拽了回去:“回来!”

“呜呜呜黄总喻总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路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我只是一个扫地的而且不是王大眼的卧底啊嘤嘤嘤我发誓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我对树发誓——”

话音未落,我头顶的树枝就刺啦一下断了,擦过我的鼻子砸在我脚面上。

我:“……”

黄Sir用诡异的眼神盯着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他把开着口的药膏塞我手里,“喻老师被蜘蛛蛰了,过来帮把手。”

“啊?要、要我给他上药啊?”我吃了一惊,颤巍巍看着黄Sir递来的乳白色药膏,脸上不禁泛起红晕,“别了吧,这不合适,你让我以后怎么直视……”

老喻在背后听得直乐,黄Sir不禁恼火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视你个头!”我“哎哟”一声捂住脑袋,委屈地望着他,可是黄Sir已经转身去查看老喻的伤口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里荒郊野外的也没个医生的,还好咱有王大眼。我说他这个化学老师也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啊,居然还点了看病的技能不愧是大夫世家,下次出门旅行,校医都不用带,带着个王大眼就行了。能DPS能T能奶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

黄Sir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扒了老喻的裤子给他上药。

……没错,在屁股上。

老喻仍旧是那样淡淡的,淡淡的。他面带淡淡的微笑,淡淡的听黄Sir闲扯,可我总觉得,他淡淡的目光,在不经意朝我淡淡的飘来。

我打了个哆嗦,默默的捂住了眼睛,赶紧低头装作对那管药膏感兴趣。

……还好,上面写的是百多邦,而不是杜蕾斯开塞露什么的。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庆幸的同时还觉得有些失望。

…………等等,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

++

大别山回来以后,老喻破天荒的开了恩,竟然没有让我们写观后感也没有周记作文。

消息一出,教室里一片欢腾。然而,高兴之余,我还是多疑地留了个心眼。老喻这种人,一旦你信了他的好,他绝对能把你玩得渣都不剩。我看着老喻站讲台上笑得文良无辜,心里想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挂着无害的微笑,宣布了那个让我们又爱又怕又敬又畏的消息……不是冯校长的突击抽测。

而是期中考。

囊括了三大考试十项测验甚至包括了魔鬼教练韩文清的体能测验,让我们高一的那个春天过得格外如火如荼而焕然缤纷。

……

数学罗辑老师终于转了正,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给我们布置了郭敬明那么高的复习作业。听说他的学历在我校算的上顶尖,让人纵使想投诉也举步无门。

黄Sir自然更加没跟我们客气,说着“期中考了不能放松啊”一边塞上了能和他上课信息量媲美的课后作业和复习资料。我眼看着我的作业高度从郭敬明变成了韩寒,心里的弹幕草泥马般狂奔而过。

叶神平日算得上良心,课程虽难功课却不多。但为了迎接期中考,他格外贴心的加了几道Expert鬼难的竞赛题,友情提示这些都是附加题我没有逼你们做哦看我够好吧哈哈。啊什么你说不想做?我听不见你再说大声一点。

王大眼的化学被他讲得像天天厨房,可一旦发威就变成了You are the chef,听起来和洋文一般教人满头雾水;方老师的历史终于也换了画风,从傻白甜的种田变成了江湖情仇豪门恩怨的WW2,两本书那么厚的背诵内容让人酸爽无比;张佳乐老师人虽好,也架不住上头的教学要求,目前率领我们赶火车一般狂赶进度;而政治的张新杰老师更不用提,他的课终于不再让人昏昏欲睡了,因为他会把所有背不出概念的人都抽起来罚站。

最后,唯一没有突突扫射我们的只有老喻了。

看着从郭敬明变成韩寒再变成紫原敦最后变成奇行种巨人的作业堆,我如同被塞了秋葵的黄Sir一样翻着白眼趴在桌子上,心里绝望地祈祷老喻听到了我们的哭喊,能就此放我们一马。

老喻不愧是校园bbs“最受欢迎老师评选”排名第二(第一是周老师)。他格外体贴的说,“我知道,你们复习也累了,我就不给你们额外布置作业了……”

我一听,顿时心里感动得泪流满面,就差感谢风感谢雨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了。

“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的嗓子瞬间被吊到了嗓子眼,脸上傻乎乎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我的班主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老喻这样的人,怎么会用小招连击这种不入流的招数打击我们呢?

他是在,读条啊。

“我们下个星期开考前动员家长会。”

老喻抱着书,笑眯眯地说。

——读条完毕。

大招,K.O.

“……家长会……长会……会……”

……我仿佛,看到了那颗乌漆墨黑的心,透过他的肚子对我发出猖狂的嘲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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