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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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扒一扒我丧心病狂的手残语文老师和话痨英语老师》05

*本章过渡章,喻黄下线中……

*大家万圣节快乐嗷

05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暑假来临,关于期末,我所能回忆起的也不过是零星的一些片段。譬如澡洗到一半传来隔壁物理班宿舍崩溃的咆哮(据说叶神给他们班的量和难度都是平行班的几倍),考试前夕的晚自习广播里忽然响起的抑扬顿挫的《知足》(严重怀疑是方老师唱的),被叶神无赖的连占三节晚自修的江三水老师对小周组长偷偷的上海话骂街(“册那各则老滑头曾四且伐消伊”),还有韩文清教练难得一见的、饱含慈爱的微笑。


……不,最后一个太可怕了。不要逼我想起来。


那天下雨,体育课就留在了室内。韩教练抱着点名册走进来,沉着脸对我们说,好好自习。


好吧,他可能没有沉着脸。我这样想,因为在我校,喻、周、韩三人并称“红绿灯”。一个笑面虎,一个冰山不化,一个好像在举着棍子跟你要债。


隔壁桌的小妹子在人人上说,等她攒够钱就买上一打的可爱笑脸送给老韩,让他务必把“卫风·晚娘脸”和“红莲·交出钱包”压在箱底,提也不要提起来。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老韩看到我们反应没精打采,很不高兴,说,怎么这么没精神,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他训起人来跟吼似的,没人敢接茬。


半晌,女班长弱弱的说,韩教练,你看看你背后。


老韩转过头去,一看,好家伙,一整块黑板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物理公式和题目。


这些是叶神第一节课布置下来的,现在还留在黑板上。如果说精练与博览上的题目是守序善良,我校教研组的辅导书就是绝对中立,而出自叶神之手的则当仁不让的混乱邪恶,还是猥琐加长版的。


尽管他留了半节课给我们思考人生,但拿游戏来类比的话,我的进度……大约还停留在刚出仙灵岛被三个苗人打趴下的时候。


——提问,如果boss怎么打都打不过去,要怎么办?


——回答,去网上下个存档呗。


所以我壮起胆子,鼓足勇气,深呼吸,心里默念着党的十八大纲领三大成果七大作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时代特点适应国情党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生产力,英勇无畏地站起身,开口对着讲台大声道,


“——韩教练,你能帮我们看看这些题怎么做吗?”


话一出口,我顿时感觉到我沐浴在全班同学或崇拜或敬畏的眼神里。韩教练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不会做?”


“报告教练,真的不会!”我心里有点紧张,又并了并脚跟,就怕下一秒自己会不由自主的立正敬礼,然后趴下做俯卧撑。


“你过来。”


老韩低沉的声音灌在耳朵里,我抖了抖,看了看讲台周围,好像没有什么能杀人的利器,便心一横,大义凛然的走上前去。


他拿起笔,在黑板上写字——他的黑板字竟然是标准的行楷,很好看——一边嘴里讲着那题的解法。


有那么半晌的时间,房间里只有老韩低沉的讲题声,还有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平时吵吵嚷嚷的那帮家伙们,大多跟我一样,张大着嘴,瞪着眼睛,跟中了定身咒一样傻兮兮地坐在位子上。


“……由此得出,摩擦力等于12.768牛……都听明白了?!”


老韩讲完题目,一回头,看到一教室人傻子似的张着嘴盯着他,便当即不满意了。大喊了一声,才把我们都惊醒过来。


物理委员吓得哆嗦了一下,好半天回过神。


他扶了把眼睛,颤巍巍说,教练,你物理原来那么好?


这句话是单纯的惊讶,但老韩却似乎硬是从中听出了些许赞扬的意味。


他的表情微妙地变得满意,说,你们小朋友这种程度,还嫩点。


……


那霸气侧漏的表情和话语,立即被所有在场的同志们深深记在了脑海中,并且几个月后还在遗憾当时没有录下来,不然一定能为大家的表情包添上浓墨重彩的点睛之笔。


后来据说是今年新来的那个大学刚毕业的姓孙的物理老师,和顶头上司老叶颇不对付(这很正常,黄Sir初来乍到时,也是恨不得把叶神捏死。除了老喻,我还没见过谁能淡定的对待老叶)。老韩不知为何搅进了他俩的恩怨,其中曲折暂且按过不表。


虽然也好奇老韩对物理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箭头,但我不会像隔壁桌的妹子那样,已经神速脑补了一出红白玫瑰求而不得豪门婚姻异世重生的某绿色文学城的狗血小言文。她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衬托着被期末大法折磨得外焦里嫩的我,显得我像是那只被放干了血的瘟鸡。


说来也怪,这些妹子正是干柴烈火的年纪,又被关在学校里,照道理讲定是要摩擦出一些火花乃至魔鬼步伐的;可是她们就好像打火机,不需要摩擦,就自行生出了火,并且燃得旺盛不已,让我这块擦火石感到孤零零的格外多余。


离考试还差一两个星期的时候,我们城市有一场大型漫展——怕是这个地区规模最大、参展人数最多的展子了。由于月考失利,母上用雷霆手段杜绝了我一切出门的可能性;因此当郑老师在微博上敲我,明里问要不要搭便车暗里得意洋洋炫耀的时候,我冷笑数声,对他说,你逗我呢?


郑老师说,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你是又要找人帮你拎包了?


他说,没啊,我的摄影君会帮我拎的。


摄影?除了我居然还有第二个人愿意帮你这个懒作胚干苦力?谁啊那么傻?


郑老师半天没回,我不满意了,心说你是老喻啊回个消息都那么慢,刚想发个屏幕抖动,忽然一张图片传了过来。


是郑老师懒洋洋的自拍,表情像是没睡醒。背景是一间挺好的房间,于老师一边整理箱子,一边好像在唠唠叨叨说些什么。


……那是距离会场只有五分钟距离的一家宾馆。


我气得当场就拉黑了他。


唉,做人没意思。


……


星期天我一天没出门,却也架不住晚上坐地铁回学校的时候和浑身散发着死宅气味的战友们擦肩而过。每次漫展都是二次元的狂欢之日,大家可以肆无忌惮的穿出压箱底的痛衫和lo装,不用担心被人注目,可以放心大胆的交谈着七月新番的人设和昨天攻防的坑爹指挥。


当然,这一切都和我无缘……学校坐落在一条线路的终点站,倒数第二站是个四条线路交汇的枢纽站点,过了那一站,地铁上剩下的就基本都是我校的学生了。


我刚从被挤得动弹不得的尴尬情形里挣脱出来,一抬眼,就看到面前杵着个红莹莹的双马尾。


虽然由于气场问题我总显得比实际身高矮那么几厘米,但好歹也是个超过175的正常男性。而这个双马尾的萌妹,据我目测,踩了至少有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以至于她差不多能够和我及肩。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大约1米8左右的男青年气喘吁吁的扛着个单反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喘,说,小戴啊,哪儿去了,找不着你了要……


他说着,停在我和那妹子面前,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肖老师?!”


——我是绝对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我的信息科技兼劳技老师,肖时钦。


在我的印象里,肖老师一直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好人。他很好相处,和和气气,见人就笑,笑完拉倒,颇有点当初老喻的味道;但他可比老喻要老实多了,不耍什么心眼肚里也没什么坏水——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信息课算是我最爱的课了——看漫画,上论坛,刷微博,肖老师一律不管。学生们恨之入骨的屏幕控制程序,他是向来不用的,说是要“靠自觉”——卧槽老师你不知道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自觉了吗!比叶神的心、老喻的笑、黄Sir的嘴皮子还靠不住啊!


不过,他的劳技课可没那么轻松。到学校后头的工房去锯木头、切铁棍、掰钢丝……给我们脏的哟,只要再带个头盔开个挖掘机,就能顶着“山东蓝翔职业技工学院”的牌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了。


扯远了。


老肖提溜着个纸袋,显然是从展会上拎出来的。我无意地扫了一眼,瞬间被上面两个全裸着搂在一起的男的搞得不忍直视。


而且,那漫画我还看过。几年前,还是朵热血少年的我曾经热忱地坚信,为两位男主比金坚的兄弟情而感动得泪流满面。


“……”


我强烈忍住被人当面拍脸上大喊你爸是个gay的感觉,对那个妹子笑了笑,然后扭头对肖老师说,老师,好巧啊,刚从CP回来?


肖老师抚了抚眼睛,对我憨厚的笑笑,说,是啊,你也去了?


我肯定去不了嘛。哎老师,这是你妹子?真好看!


那姑娘好奇的瞅瞅我,又瞅瞅肖老师,说,你学生呀?


肖老师擦了擦额头,说,是啊,X班的。


我还没说啥呢,那姑娘忽然眼睛一亮,哦哦哦,X班的是吧,那谁,那个谁谁谁在不在你们班?


她说的那谁谁谁恰好是我那邻桌妹子的名字。我说,是的呀,啥事情?


姑娘把肖老师手里的纸袋交给我,笑嘻嘻的说,拜托你把这个交给她。


“……”


我默默的看着那个纸袋上赤裸裸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拒绝的话语最终还是随着对方那纯洁无暇忽闪忽闪凝视着的大眼睛,消失在了我的喉咙里……


……


走进学校以后我一直提心吊胆的。书包已经塞满,我跟做贼似的把那个羞耻度MAX的纸袋抱在怀里,一边小心提防有没有人注意我。


晚自修还差三分钟开始,我弓着腰直接往教室跑。教室在四楼,这很糟糕——迟到是要扣分的。


爬到三楼的时候,我觉得手臂有点泛酸。看了看手表,还差一分多钟,绰绰有余了。于是我停下脚步,放下纸袋,决定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嗒、嗒、嗒……


就在这时,楼梯下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我一惊,下意识地抓起那个纸袋。


“……哎,你在这里干嘛呢?”


——下一秒,叶神和老喻的脸同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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